“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
什么??雖然覺得奇怪,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因此反而被誤導,覺得沒什么大不了。
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
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他只能自己去查。
說這些話的全部都是程松直播間內的觀眾。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他不聽指令。
薛驚奇這番話所面向的受眾并不僅僅只有宋天一人,在他說完后,活動中心內出現了短暫的幾秒鐘安靜。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但在大多數的正常情況下,沒有觀眾會愿意花金幣去開啟這項功能。
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林業用手肘撥開前面幾人,硬是湊到秦非身前:“王明明,你現在準備去做什么?”?“什么?”
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爬了一段?”7號金發男發問道。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
“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選誰呢?”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距離光幕最近的黃金觀影位上,透明的空氣微閃,那個一看便十分富貴的高階大佬此刻正雙眼發亮的盯著光幕。
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雖然是很氣人。
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在了秦非手中。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玩家們從寢室區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
“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修女微笑著介紹道。他叫秦非。
修女是沒有聽清他剛才說的話嗎?那道嘶啞的男聲中充斥著一種故作親切的惡心甜膩感,令人聽了幾欲作嘔。
可他到底是為什么!!
中年玩家名叫華奇偉,穿著一身質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帶夾锃光發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該不會……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
秦非沒有理會他。不是找不到鑰匙嗎?
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可現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
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
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玩家們不明所以。
作者感言
不知是不是被門隔絕了生人的氣息,沒過多久,門外竟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