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說剛才那兩句都已經是出于難得的良心了,他又不是吃飽了飯閑著沒事干,才懶得掰開揉碎和敵我未分的彌羊搞什么答案解析。
帳篷里光線昏暗,將他的面部輪廓映襯得柔和而脆弱。孔思明。
雖然他總覺得,那完全是天方夜譚。透過空洞的眼眶,蕭霄只能看見一團光潔平整的塑膠表面,但從那兩抹如同油漆筆畫上去的鮮紅色中,他卻硬是看出了一種睿智的光芒。可他沒想到的是,丁立三人聽完后,竟全都只沉默地看著他。
(ps.當前好感等級判定為-滿級)之后,船工向左,秦非便向左,船工向右,秦非便跟著向右。
“看我干嘛,你們都不干,我更不干!”彌羊一個個回瞪回去。天花板上的玩家們,此刻的心情半點也不比林業輕松。
“真都要進去嗎?”有和彌羊秦非一樣散漫輕松,正觀察著情況的。黎明小隊的人擠在木屋一角,一起看著展開在地上的新地圖。
他的方向感在這座昏暗的礁石中已經完全喪失了。彌羊欲言又止。
還未回過神來時,一道陰影已迎面覆了上來。不愧是高階大佬,操作實在一流!
這個被王家夫妻綁來當玩具的倒霉蛋,竟然也是一個玩家。而原因——
如果攀巖不難的話,困難只怕會在他們正式進入峽谷之后才爆發。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背后那幾道盯梢的視線還未消失。
——這當然是秦非偷偷干的好事。他剛才明明都聽到烏蒙骨頭咔嚓的聲音了!!在秦非找到他們以前,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已經全部中了招。
“烏蒙——”然后邁開兩條長腿飛也似的沖向大門。
“要死了,主播怎么這么會裝逼啊。”
秦非停下腳步。
他剛砍斷了自己的胳膊,怎么可能下得去這座懸崖?!
紛雜凌亂的線索遍布秦非的腦海,逐漸編織出一張即將成型的網。……它們正在啃噬著船身!!!
“老婆:心機深沉的蛇蝎美人一枚是也——”夏夜溫暖干燥的空氣在眨眼間驟然冰冷下去,秦非感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像是被浸泡在了涼水里,陣陣蝕骨的陰寒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
搜救隊不可能無的放矢,既然他們敢說出“已全部遇難”這幾個字,那起碼也是有了九成把握。
“湖中心的冰洞可以更大。”丁立繼續道。
他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這件事根本沒法商量。沒想到秦非搖頭否認:“不,不是。”
“哦?那你具體說說。”彌羊顯然不信。隨著絞肉機入口處的擋板緩緩下落,機器側旁,一根并不顯眼的控制桿正在朝反方向上升。要不是床底下施展不開,他恨不得當場跪下來給秦非磕幾個:“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聽見動靜過來查看的彌羊:“……”他在那座雪山中迷失了整整七天七夜,直到隨身攜帶的物資用盡,饑寒交迫倒在雪地中。那面掛滿動物頭的墻壁上還畫了許多橫豎交接的格子,同樣也是在模擬斗獸棋的棋盤。
秦非:“……”
他們漂亮光鮮的衣裳下,那一只只胳膊與腿上長滿絨毛,看起來與身上的衣飾格外格格不入。——順便,也破壞了安全區外面的包圍圈。
看著眼前這位公主大人絲毫不當一回事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有點來氣。傀儡眨了眨眼。
段南知道,他已經開始出現輕微的雪盲癥狀。
雪鏡、護腕護膝、登山杖等每個玩家都有的物品,秦非他們已經都穿戴完畢,剩下的十份則堆放在地面上。谷梁的懷疑不止他一個人有,但大家都沒敢說出來,只能在心中悶悶地想一想。
秦非半掀開眼皮,琥珀色的瞳孔流光溢彩,瞥向應或的眼神中卻帶了點嫌棄:“本來我以為不能。”丁立和阿惠他們同樣沒有猶豫多久。
蕭霄附耳低聲同秦非講述著事情經過。五官有且僅有兩官,剩下的三官不翼而飛。
秦非一臉理所當然:“他們是我的爸爸媽媽,不聽我的話,難道要聽你的嗎?”污染源垂眸:“剛才的。”
作者感言
手中的斧頭已經被他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