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蘭姆:?“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容告訴了他。它從墻壁的磚石縫隙中生長出來,在墻角處延展成一片。
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
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棺材的位置影響應該不大,該死的人依舊會死。
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
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又是秦非身先士卒,與導游道謝過后,他從籃中隨手撿起一個三明治。“唰!”
可惜的是,這個香餑餑很快就自己發臭了。
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
那道黑影拉長聲調吆喝著。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這話題轉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無人可以逃離。秦非收回視線。
——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
蕭霄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
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好幾個玩家將頭扭了過去。
“哦哦哦哦!”
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蕭霄深深地自閉了。鳥嘴醫生點頭:“可以。”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二百人矚目”成就——積分10】若是這里根本就沒有柳樹呢,那他們又要從哪里去找楊柳枝!
異化的2號玩家原本在無差別地追逐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活物,可當秦非出現在距他幾十米開外的視野范圍之內時,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了許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號十分明顯地精神一振。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
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
是有點蠱在身上的!!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
作者感言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