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表里世界第一次翻轉時,秦非和2號被修女帶走以后,其他滯留在走廊上的玩家也并沒有過得多么舒坦。“……”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
蕭霄搖頭:“沒有啊。”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
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在就是實打實的物理攻擊了。
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秦非這樣想著。
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蕭霄:“?”
她在衣擺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濕的雙手,抄起墻角放著的掃帚,狠狠揮向面前男孩的后背!如果黛拉問的是別的,秦非還真不一定能答得上來。
淹沒了地板,淹沒了棺材,淹沒了院墻,淹沒了視野中的一切。
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秦非見狀心下稍定。
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但他現在竟然能夠筆直地站起來。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
緊接著,如山洪爆發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
“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
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搖著頭。
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
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
“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
如果……她是說“如果”。
或許——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都不見了!!!”
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帶進副本的。”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
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
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這人狡辯就狡辯,話里話外還都在陰陽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沒聽出來似的。
【恭喜玩家秦非達成“千人矚目”成就,系統獎勵積分+200。】
是徐陽舒動的手腳,還是副本動的手腳?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有門,也沒有窗。
作者感言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