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小隊那邊窸窸窣窣地商討了片刻,聞人黎明又跑過來,好聲好氣地詢問岑叁鴉:“左邊雖然沒有致命危險,但似乎是鬼打墻,右邊能走嗎?”“啊啊啊啊啊老婆好可愛!!”秦非笑瞇瞇的開口:“秘境在哪里,我已經大概有數了。”
左側樓板已經出現裂紋,再扔樓可能會塌。
在數不清的期待目光中,青年高高舉起雙手。低頭看去,是一團深紅色的肉樣的東西,長條形,團在一起,看起來滑膩膩的, 表皮猶帶血絲。
莫非,這樓里還有別的玩家?而更高級別的玩家則待在各自家中,看著系統電視。
相比于這二人來說,秦非的心情卻要輕松愉快得多。久到蕭霄感到空氣中的含氧量越來越稀薄,薄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青年穿著一件純白的襯衣,即使軟塌塌地陷在沙發里,依舊難掩他清俊絕倫的風姿。
秦非挑眉。“這個豬人說話好恐怖,有種皮笑肉不笑的詭異感。”
王明明的爸爸:“我去炒菜。”“笑死這是可以說的嗎。”
房間里沒人,門也并沒有鎖。“你們看他,居然眼睜睜看著趙剛把罐頭拿走了??”然后系統提示就出現了。
或許秦先生是個非常非常愛干凈的人呢?連一丁點灰塵也無法容忍。
秦非微闔著眼,將鬼嬰從領域中拎了出來。
阿惠覺得,這些道具或許并不值得全信。可惜,無論秦非如何央求,得到的依舊只是同樣的一句話。彌羊像個心痛兒子的老母親一樣緊張地望向秦非掌心的傷口。
的確也只能這樣了。……不得不說,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實在是很不錯的家長,他們從不對兒子說謊食言。
“這個……那個,呃。”瓦倫老頭顧左右而言他, 舉手催促道, “你快打下一個吧!”在玩家們熱切的注視下,秦非成功進入門內。房間里依舊安靜。
因此蝴蝶并沒有對此感到懷疑。
據他所知,這兩人之間唯一的交集,不過也只是上次那場R級對抗賽而已。白色煙霧原地而起。夜色越來越深。
這個消息并不讓人感到愉悅,反而讓人心情更加沉重。可老虎的腳就像是被釘在地面上了似的,他死死盯著秦非。指間的黑晶戒正在一陣一陣的發燙。
傀儡身前,兩名NPC神態僵硬,辨不出喜怒。
秦非將石片交到彌羊手里,所有玩家全都聚過來看,彌羊被這上面抽象過頭的畫面弄得一臉迷茫。
與此同時,還有不少人正明目張膽地眼觀六路,在圈欄區中不斷走來走去,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直播鏡頭中,原本跑在最前方的蝴蝶神色糾結,黑如漆木的眸中不斷閃過思索與疑慮。
你真的是保安嗎?明明看起來更像是會攻擊社區居民的那一種。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愧是高階大佬,操作實在一流!秦非突然制止了林業繼續說下去,只是因為他想到了一些事。
輸掉對抗賽也不會丟命,好不容易茍到副本結束,如果被他氣死,那可不太劃算。一旦他們發現王明明并不是指引NPC,必定會有許多人一哄而上,試圖從他身上得到一些以旅客身份得不到的線索。要想完成任務,或許只剩一個機會了。
血液流速變得緩慢,大腦的思考功能也近乎停轉。
就這樣,玩家之間一轉十,十傳百等到下午時,這房間竟然都無人問津了。他忽然轉身,非常突然地對烏蒙道。有人還沒緩過神來,也有諸如彌羊或岑叁鴉之類反應快的,已經開始研究起墻上的地圖。
聞人只能和谷梁幾人一樣,守在后方,去射峽谷上方還在蹲守的雪怪。
祂背對著他,沒有出聲,秦非卻能精準地明白祂想說的話。但,在更近距離的接觸下,秦非意識到,似乎并不止如此。
他們又沒有領保安任務,在這里游蕩不是浪費時間嗎?宋天可以理解崔冉作為中高級玩家,想要盡可能多探索副本內情的心情,但他實在害怕。刁明嗤笑一聲:“什么畫上去的,這一看就是有東西爬過去的痕跡,應該是——”
這種誤判,在蝴蝶遇見小秦以后,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不是,主播想干嘛呀?”彩球多的玩家揣手站在走廊兩側看熱鬧,而彩球數量不夠的玩家,則無一不是面露惶然。內里是空的,這一點他們砸上一個壇子時,也已經得到過驗證。
假如蝴蝶真的是一只蝶,他必定是翅膀最閃耀而美麗、每一寸鱗片與粉末都帶著致命毒性的那種。果然,幾秒過后,地圖上綠色的光圈閃爍幾下,變成了紅色。
作者感言
順利到鬼火都有點發毛了:“我怎么越走越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