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的障眼法呢?……草(一種植物)
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脾氣。導游黑著臉,沒有說話。
“對對對,秦大佬真的不是故意弄死那個人的!他剛才都和我說了,他有別的事要去做。”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
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也并沒有下降。
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那么主,也就只能選擇他。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道。“秦哥!”說這些話的全部都是程松直播間內的觀眾。
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
真是毫不令人意外。秦非眨眨眼。
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
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或許——
道士,在規則世界中,這絕對是最有用的幾個職業之一。
“小秦。”這種感覺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傷后的感覺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們就像是游戲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統角色,如同一個個提線木偶般,被系統強行施加的外力影響著。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
“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
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現端倪。……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眼見已經將秦非帶到,她匆匆忙忙地轉身往回走去。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著了道。
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
“進去!”
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秦非精準捕捉到了關鍵詞。活動中心二樓。
聽鬼火說,那個蝴蝶一向肆意張揚,是個非常任性妄為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必須要弄到手。明明蕭霄背后還有不少人在跑,那三個僵尸卻偏只盯著蕭霄一人,根本不回頭望其他人一眼。【抓鬼環節剩余時間:15分鐘。】
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
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
秦非覺得,自己能夠在一眾主播中脫穎而出,成為升級速度最快的新人王,一定是源于他“友善”的直播風格。什么情況?!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
作者感言
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