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在道路盡頭。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
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
鬼火剛才已經偷偷告訴她了,這個蠢貨,把他們的里人格的特性全都透露給了對方兩人。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怎么回事……?
“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草草草!!!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全家福上,這戶人家一共有六人。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
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玩家根本無法和污染源相抗衡。秦非:“……”
林業當時就開始心臟狂跳。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
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部。”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程松的神情越來越凝重。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
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他深呼吸續了一波力,抬腳用力一踹!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
薛驚奇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便回望過去。
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孫守義走在最前,眉心緊鎖,握拳的雙手緊緊繃在身側。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擺爛得這么徹底?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
作者感言
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