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秦非松了一口氣。
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
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道具附加說明:怎么,覺得5%太少?別忘了你只是個F級主播, 還指望弄到什么厲害的好東西?】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爺子瞥了程松一眼,沒理他。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
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主播在對誰說話?
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該還算容易。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
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
0號囚徒這樣說道。
彈幕沸騰一片。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
因為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律。
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
“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如果你想的是通過告密攢齊24分,那么,我可以提醒你一下。”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
眾人愣怔了一秒,頓時神色劇變!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
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
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嘖。
她連忙側身將他們讓進義莊內。“系統沒有提示你可以選擇把那些信息隱藏掉嗎?”“啊——啊——!”
“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
“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
外面走廊上已經很安靜了。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
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現,于是將簾子放下。
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又近了!
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但這媽媽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因為家中除了蘭姆,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孩。蕭霄眼前天旋地轉。
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頭頂響起系統尖銳的提示聲: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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