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林業(yè)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lǐng)。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
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磕磕巴巴,麻麻賴賴。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
但他沒成功。既然這兩個人一起出了副本,那就說明,圣嬰院是能夠達成多人通關(guān)結(jié)果的。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xù)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
但。“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
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jié)奏規(guī)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nèi),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它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
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
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yīng)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
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shù)也數(shù)不清。“你有掉san嗎?”秦非問。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nèi)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
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shù)呢?”
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fā)焦慮起來。和玩家一樣,規(guī)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
“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nèi)部時需要注意。”“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好怪。
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其他地方不是沒有線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線索,在這個副本中都沒有意義。
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zhuǎn)頭看向秦非:
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fā)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guī)則中隱藏的秘密。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fā)抖。
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yīng)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guān)。
孫守義低聲道:“每個月一個。”“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刀疤在現(xiàn)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
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應(yīng)該也不用遵守表世界休息區(qū)的時間安排表吧?
……
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哎呀, 當然是有好看的。”
大巴車內(nèi),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tài),依舊高高在上。
秦非:耳朵疼。彈幕哈哈大笑。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fù)雜。
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砰”地一聲。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
“去——啊啊啊啊——”
作者感言
聽起來很多,實際上,光是在秦非他們眼皮底下倒霉的就有足足十八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