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蛾的翅膀漸漸染上血色，灰色帶著細小絨毛的翅膀變作了猩紅，翅膀上的眼睛栩栩如生，隨著蝶翼翻飛，就像一只只充滿惡意的真正的眼睛，緊緊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彌羊他們將自己的彩球交給秦非保管，可秦非拿到他們的彩球后，彼此屬性面板上的數字都沒有發生改變。

鬼怪不懂。

“我怎么什么圖案也沒看出來，上面不就這四個字嗎？”彌羊簡直要為秦非天大的面子而驚嘆了。

反正別指望小秦跟他一頭。

“……呃，是男的，不過男老婆也是老婆啊！”通關成功的系統音響起，變成了石膏像的彌羊揉著腰緩緩向前走了一步。

頃刻間，掌聲如雷貫耳，幾乎要將艙頂掀翻。【NPC信息已收集完畢，NPC視野及面容即將同步】靈體們亢奮異常。

“你想占我便宜就直說。”秦非無語地輕輕嘖了一聲，看向彌羊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非常稀罕的物件，“不需要這么……”這三人中做主的是一只獾，從她壓低到近乎沙啞的氣聲以及身形來判斷，這應該是個姑娘。

但，隨著系統提示音落下，幾乎在一瞬間，所有房門全部咔嚓一聲打開。雪山南側崖壁邊, 陡峭的雪坡上。這怪物形體似人，弱點也與人所差無幾，在脖頸被砍傷以后，速度迅速地慢了下來，很快便躺在地上只能發出低聲哀鳴。

聞人黎明：“？？？？？”

今天卻要主動向它進發了。

“誒？”彌羊一愣，“這不是……”秦非清楚地認識到，污染源與系統之間，絕非簡單的合作關系。秦非覺得，刁明多半是昨夜又發病變異，控制不住自己，違背規則離開了床底，這才被屋里的另一只雪怪咬死。

這是一只頭部腐爛，幾乎看不出人形的丑陋鬼怪，就像是末世電影中那些吃人的喪尸，渾身散發著難聞的腐臭味。“那是有什么事呢？你說，只要可以，我一定幫你辦。”

玩家們是暈倒在雪地表層的，這一點從他們身上的積雪就能夠看出來。【恭喜玩家成功完成第二階段隱藏任務：尋找余阿婆隱藏在社區中的祭壇！】

秦非盯著怪物脖子與肩膀的連接處，那里被他砍了一刀，傷口處的皮膚下有一片深色的紋路，已經看不出那里原本是何種圖案。

這觀眾也不知是哪家的粉絲，一個勁夾帶私貨。

豬人這樣說著，偷偷向秦非眨了眨眼。規則三：在游戲區走廊上停留超過1.5小時，將會觸發警告，停留超過二小時，將被取消游戲資格。

總覺得，在那張皮膚底下，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涌動著，想要掙脫束縛鉆出來一般。

鏡頭中分明空空如也，可船工不知發什么瘋，忽然轉身，一把抓向空氣！

王明明的媽媽：“我說我懶得送，然后他突然說，哎呀，你長得好眼熟，這里是不是王明明家？”秦非明白了：“所以，那位勘測員是覺得，他在雪山中的離奇經歷，和當地‘神山’、‘祭祀’之類的傳說有關？”

從旁邊的門牌號來看，他如今應該正身處18層。然而就在下一秒。奇形怪狀的歡呼聲層出不窮，如浪潮般迭起。

秦非閉了閉眼，沉著臉將手機遞過去。他雖然沒有睜眼，但光聽聲音也已經對來者有了猜測。靈體們摩拳擦掌，面目貪婪地盯著光幕。

“假如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闖入雪山中，就會被山神當做主動獻祭的祭品，被永遠留在雪山里，再也不能離去。”鬼火右耳聽著電話，左耳聽著來自頭頂的怪物腳步聲，冷汗順著臉頰滴滴滑落。此刻兩人雖都挺直腰桿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可路過兩人身旁的玩家，卻莫名的都沒有注意到他們。

秦非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和真人相同的，帶著微熱的呼吸。

“公主！！”背后拱門上所有的氣球同時升空。和其他玩家不同，秦非作為從洞中取出祭壇的直接執行人，對事情的一切脈絡都十分清楚。

陶征的狗腿對象并不局限于秦非一人，對于秦非這些小伙伴，他同樣十分客氣。

那就是白方的人？

對于這場以他為核心的秘密討論會，秦非毫無所覺。一條向右。但在那疊拍攝于半年前的照片中可以看出，當時的幼兒園還是以彩虹作為裝修主題。

孔思明慚愧地摸了摸鼻尖。

嗬，讓你裝逼，讓你搗亂！秦非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他對谷梁有了內向斯文的印象，先入為主地覺得，如果沒有事，他不會找上自己。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