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秦非:“……”
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
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NPC和玩家對立形式如此嚴峻的副本中,將NPC直接收入麾下呢?這是秦非第三次來到地下室。
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部消息。
蕭霄搖頭:“沒有啊。”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
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
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
所有有資格離開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身在了結算空間內。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
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嘔————”
他們現在的動作太僵硬了,若是出現在村民們面前,肯定會露出馬腳。但秦非先是設計騙到了鬼火的里人格,然后又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到了他的天賦技能內容。
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可憐的年輕神父連眼睛都不敢眨,兩條腿邁得快要飛出殘影來。徐陽舒這個npc, 不是第一次被玩家挖掘出來嗎?
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
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
“兒子,快來。”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
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
“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但,也就是從這里開始。”徐陽舒的神色有些恍惚,“我發現守陰村有點不對勁。”
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右側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金發男子惑然發問。
夜色在頃刻之間蛻去,天光驟亮。倒計時出現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
嗌,好惡心。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林業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
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
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臥槽……”
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近了,越來越近了。
“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那個NPC說,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來村里游玩。”
作者感言
彌羊將手冊翻閱一遍后合攏,收進隨身空間中,詢問秦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