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是一節人類的指骨。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他沒看到啊。
“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
在蝴蝶的眼神示意下,四個黑衣傀儡一腳將門踢開,迅速沖了進去!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
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
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
鬼嬰也跟著出來了,有樣學樣地模仿著秦非的姿勢,將身下人的身體當作一張床似的躺著。
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不可能的事情嘛!
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八^的對抗賽,其實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本退闼僭趺刺貏e、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
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
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
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
“小心!”耳畔傳來一聲疾呼!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
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
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
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崔冉離宋天很近,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飄進宋天鼻端。尸體是不會說話的,現在,一切都由6號說了算。
蕭霄一愣。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
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他完了!
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非揚了揚眉。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
那是一雙雙巨大而瘆人的血紅色眼睛,飛快地浮現在地面上、墻面上、道路兩旁的枝干上……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
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
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
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
作者感言
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