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的日子,不用夜夜擔驚受怕。并且,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行補充所帶來的惡心感。
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
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所以。”
比如村長,比如司機。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涼。
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顆心臟般劇烈收縮了起來,0號囚徒腳步一頓,眼睜睜看著他的獵物消失在了眼前。
現在這么多玩家組著隊跑來幼兒園,想必是里面有什么足夠吸引到他們的東西。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
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頭出現拯救他呢?
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
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
可偏偏,他猜得很對。
那是蘭姆,而又不是蘭姆。看著宋天迷茫的神情,薛驚奇并沒有出現絲毫急躁,而是循循善誘。
那些眼球太小,秦非低頭的動作又被黑暗所掩蓋,觀眾們自然也無從得知,眼球們在秦非的手中,竟始終不斷蠕動著。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他們和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
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磕磕巴巴,麻麻賴賴。
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撇去0號和那兩個構不成什么傷害的,剩下的也足足還有5個。
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老是喝酒?”光幕上,身處圣潔教堂中的白衣青年正緩緩睜開雙眼。
那個他苦思冥想卻一直無解的東西。
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蕭霄實在笑不出來。
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嘛。“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
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
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
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
神父:“?”他們要將蘭姆送到教堂去。
作者感言
四十分鐘后,秦非終于走到了峽谷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