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可現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
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比起正在全力絞殺玩家的567號三人,以及有著強大的公會背景做支持的鬼火和三途兩人來說,優勢本不至于高到如此程度。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
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如此規律,顯然不會是巧合。
秦非站在門口。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蕭霄搖搖頭:“沒有啊。”
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卻也沒有死。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
只有鎮壓。
一言出,屋內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
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再說,任平并不是在走到排隊買早點的居民們前面去之后就立刻死亡的。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這個結論在之后或許會產生變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因為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空間,只是一幕正在播放的畫面而已。
然而這提議卻被秦非否決了:“不行。”“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
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
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頭暈。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有一束光照了進來。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
系統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
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
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
可惜那門鎖著。【愛你的爸爸:好感度10000%(你是爸爸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
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沒死?”這是要讓他們…?
那就沒必要驚訝了。
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
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然而,饒是秦非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
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作者感言
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