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難了。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
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
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精神免疫?如今這枚吊墜依舊和昨天下午剛拿到手時一樣,嶄新,光潔,圣母的懷中嵌著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顆透明的氣泡。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認得沒錯,白方的陣營分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蕭霄一愣:“什么意思?”
村長:“……”這個副本,是更新了吧?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
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
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生臉上的面罩。而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
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如果玩家秦非對本次系統故障處理結果有意見,系統將為您提供第二處理辦法:將非法帶離的NPC遣送回副本內部。”
她走到嬰兒床邊,將她看不見的孩子放進搖籃里,然后戀戀不舍地轉過身來:“那你們呢?你們要走了嗎?”所謂的“儀式開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舉辦祭祀的地理位置。
蘭姆的身體素質簡直虛得堪比秦非進入規則世界之前,直到他累得氣喘吁吁,仍舊毫無所獲。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
很快,二十四名抬棺人魚貫入內。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
“你也可以不死。”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
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但無論是哪種NPC,本質上,都并不愿與玩家親近。難道這三個修女,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昨天找不到,今天當然也找不到。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僅此而已。
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
“艸!”
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
使勁拍他們的馬屁就行了。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直播結束了,而他們還活著!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當他或祂得知,有另一個人想要殺死自己時。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
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恭喜9號圣嬰獲得:7積分!當前積分:7分!】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
蕭霄愁眉苦臉:“你不懂。”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
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
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二人出去排隊。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
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好有行動力,不愧是大佬。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作者感言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