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怎么了?”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秦非迫切地想要知道,進度條升高到一定程度后,他的天賦技能會出現什么變化。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
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生會出現,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生應該也不會來收尸吧……”
秦非在這一刻飛快閃身,背后,2號玩家異化而成的怪物正迎面而來,直至撞上了0號手中尚未收起的巨斧!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
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吃人的就一定是鬼嗎?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
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只要你能去把12號殺了,我就留你一條命。”
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
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
秦非擺擺手:“不用。”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
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懸掛在他巨大身體上某一處突起的眼球上,隨著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
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其實,玩家們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對這六個僵尸本身而言一點壞處都沒有。
少年用最后一點點力氣吸著鼻子,他覺得,這一次他大概是抗不過去了。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
瓶子是空的,上面貼著紙條。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站在最前面的談永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向后退了兩步。
秦非沒有忘記,大巴上的廣播守則第四條:切勿攻擊村民!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談永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夜空,驚得墳地中不知藏匿在何處的烏鴉撲棱著翅膀沖上天際。
他會替他將自己心儀的獵物帶來。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
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味品和油都應有盡有。
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
修女不一定會信。“好吧。”蕭霄莫名其妙就被秦非的笑容說服了。
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前期用各種各樣小的危機作為障眼法,在臨近結束前忽然反轉,給予自以為逃出生天的主角致命一擊,這是恐怖游戲和恐怖電影中十分常見的設計原理。
“還要嗎?”秦非盡心盡責地關懷道。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密閉的小空間里出現一道窄門,大約只夠一人單獨通過。
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
有玩家意識到了不對,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門軸摩擦的聲音。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極度危險!】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林業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偉那個豬隊友被坑的。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
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
作者感言
秦非:“沿著邊緣走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