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
秦非沒聽明白:“誰?”“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
薛驚奇長長舒了口氣。
“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這次絕對不可能跑掉了。”
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
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系統沒有提示你可以選擇把那些信息隱藏掉嗎?”——除了刀疤。
“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只有3號。
鬼火道:“姐,怎么說?”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
“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
這也太強了吧!森森冷風吹過,掀起眾人的衣擺。
薛驚奇嘆了口氣。
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
“我們只是一時興起, 想進幼兒園里參觀一下, 絕對沒有任何想要破壞園內設施的意圖。”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
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這是填充完成后的規則內容。
大多數污染源都會出現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險區域,或是副本臨近結束的那個節點,玩家們避之唯恐不及。按照他上一次的經歷來看,玩家在進入紅色木門以后,應該會直接踏入守陰村過去的某個時間節點。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
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
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
他不知道這只手為什么會進入到他的“房間”里,義莊中從華奇偉死后就一直很安靜,其他人的棺材里應該沒有出現和他一樣的狀況。
“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
他小小聲地感嘆。
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
作者感言
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以后,眾人紛紛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