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屋里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秦非:?“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
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穿透厚重的石質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話說回來。
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發現自己是假扮的?
“那、那。”林業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完成隱藏任務即可提前結束游戲。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不過鬼女的注意點卻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
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在規則世界中,遵守規則向來是生存的第一要義。出什么事了?要知道,這種東西雖只是幾頁破紙片,但在需要的人眼中,那就是價值千金。
再到剛才0號囚徒說的那一番話。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
這里太干凈了,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臥槽???”還打個屁呀!
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
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現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
“請等一下。”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
繼而被污染影響,失去理智。從秦非先前的表現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
怎么回事?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女鬼:“……”
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主播怎么忽然停下了,我真的好急!!抬頭看看樓上啊,再不走快點,你的隊友就要都完蛋了!”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
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她說,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
不對。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
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
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
“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你在說什么呢?”
作者感言
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