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孫守義的眼睛一亮。
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他不能直接解釋。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出里人格的模樣。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
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
秦非驀地回頭。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
要不怎么說E級主播就是比F級主播有本事。
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規則挖的坑。
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片刻過后,他看了一眼義莊大門,眼神閃爍著低聲道:“剛才來的時候,我聽到外面的村民說話,村東的山坡……”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
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為尊重村民信仰,請大家務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
……實在下不去手。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這里太干凈了,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
秦非的則是數字12。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
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現他。
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反而……有點舒服。
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
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砰!”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蕭霄聞言,對此表示贊許:“黑羽工會前段時間公布了一份內部玩家經驗總結,里面將規則世界副本內的空間劃分為了三大類:“但那個時候,我的腦子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徐陽舒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我給自己和那四個人報了名。”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
“啊——————”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
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雖然同處于教堂地下,但作為教堂內工作人員的辦公區和生活場地,這里的環境要比外面的地牢好了不知幾百倍。
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
“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從修女的話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臨,副本就會結束。“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這場直播的通關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
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
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
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生。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
“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
作者感言
秦非點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