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他們說的是鬼嬰。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氣到快要罵娘了。
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
突然出現的鬼嬰依舊只有秦非一個能夠看見,其他人一進入義莊,便趕忙向那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過去。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頃刻間,地動山搖。
系統的答復來得很快。“啊——————”
無人回應。“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他逃不掉了!
林業:“我也是紅方。”【1號圣嬰犯下瀆神之罪,扣除積分:1分!當前積分:負1分!】
有人清理了現場。該往哪兒跑,神父剛才其實已經告訴過他們答案了。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同時,在那人拿到24分時,除了他和他的隊友以外,副本里還有不下8個人活著。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
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太保守了吧!第一次直播就有這種覺悟,我賭他能上a級世界,別忘了他san值到現在都沒掉!”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直播大廳。“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能相信他嗎?
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但觀眾們卻并不知道這一點。
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參觀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被2號殺死、分尸、啃食。
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它的手和腳都用來走路了,嘴里叼了一個什么東西,小小的,看不太清楚。
“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
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域,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不過技能的具體內容倒是挺有意思。
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妥了!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
那可是污染源啊!一聲悶響。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在各個新玩家表現出正在查看屬性面板的樣子后,她狀詞不經意地詢問了一句:“怎么樣?看到了嗎?”
蕭霄:“?”
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
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數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
……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
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
作者感言
為了保證兩人始終同行不分開,孫守義在前, 徐陽舒在后,兩人左手握著左手、右手握著右手,像幼兒園小朋友玩開火車那樣站作了一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