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內(nèi)一片死寂,華奇偉的臉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jié)果失敗了。
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按理說他本應(yīng)該去找服務(wù)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
根據(jù)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
最后,那團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秦非點點頭。
苔蘚。“秦大佬。”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guī)則嗎?
否則若是別人領(lǐng)了這個任務(wù),任務(wù)道具卻在秦非手中,那這任務(wù)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現(xiàn)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jǐn)?shù)。
教堂建造得極富有藝術(shù)氣息,高聳的穹頂,葉片式鑲嵌著彩色玻璃的窗欞,純白墻面嶄新而光潔,上面懸掛著一幅幅圣母與圣子的掛畫。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要知道,他們可只是F級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級主播都沒有能摸到支線獎勵的門檻!“是啊。”老人轉(zhuǎn)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算一下時間,現(xiàn)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jīng)過去近20分鐘了。
無人回應(yīng)。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rèn)真點了點頭:“當(dāng)然啊。”像是玩家們當(dāng)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tǒng)清理掉。
“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
至于那些已經(jīng)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并且經(jīng)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jīng)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當(dāng)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
秦非低垂著頭,再抬頭看向0號囚徒時,眼中晦暗莫名的情緒已然盡數(shù)退散。
明明長了張?zhí)焓拱愕拿婵祝魉鶠閰s十足地像個魔鬼。然而,很可惜。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wèi)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
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fā)脾氣呢?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而系統(tǒng)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
果然,他們的陣營信息下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多出了一行字。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哈哈哈哈哈哈,主播是不是有神經(jīng)病啊!!”
觀眾嘆為觀止。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yǎng)神。“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而且,那規(guī)則一定很復(fù)雜。
他高度懷疑,這是系統(tǒng)在昧下了他隱藏信息的提示后,心虛之下才難得干出來的一件人事。“人、格、分、裂。”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
她動不了了。
……
“怎么了?”蕭霄問。殺死一個人可以獲得4分,如果要全靠人頭分通關(guān),一共要殺6個人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那就好。
圣嬰院來訪守則第8條:“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yīng)也差太多了吧。”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
作者感言
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guān),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