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那可怎么辦才好……
“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反正,咱們也打不開門。”徐陽舒道。
的確。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兩分鐘過去了。
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鬼嬰搖頭晃腦地從領域里爬了出來。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
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tmd真的好恐怖。青年眉眼彎彎,神態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
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武器都買了個遍。“對啊,一會兒說主播應該去8號囚室,一會兒又說欄目應該去8號囚室。”
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這個主播真的好特別,和其他那些無聊的玩家都不一樣。”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
醫生指了指角落的椅子,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了下來。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不出他的所料。
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想。“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心。”
“嗷!!”
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
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他們該不會是12號派來擾亂她軍心的間諜吧!
主播他到底明白什么了,怎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
回話的是那個剛才因為嗓音過于尖銳而被揍了的男人:“過一會兒指引NPC就會來的,你還是先趕快坐下,免得違反了規則!”秦非接過杯子,用嘴唇淺淺碰了碰。
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
這就意味著,又有玩家要因此犧牲。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既然決定自己動手,那把他們喊過來干什么?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我并沒有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
未等秦非回答,系統飛快接話:反正你沒有尊嚴。“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
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作者感言
此時,他的頭顱和身體早已分家,青白交加的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