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沒有得罪過0號啊??喲呵?秦非沒有看他。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
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殺死一個人可以獲得4分,如果要全靠人頭分通關,一共要殺6個人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
他們現在的動作太僵硬了,若是出現在村民們面前,肯定會露出馬腳。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
蕭霄站在旁邊,長長地噓了口氣。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
“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
所以6號才會說出那番話。(注:當前道具狀態為-不可使用)
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
“十二點,我該走了。”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徐陽舒:“……&……%%%”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那分明只是一根極其普通的麻繩,可纏在人身上卻像是帶了尖刺。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
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鬼火摩拳擦掌。
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
“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系統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雖然他們都是新人,但在這一天一夜的功夫中也已了解到了san值的重要性,錯過一個補充san值的機會,很可能就是朝死亡邁進了一大步。
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然后他突然抬起手來。
老板娘頭頂的好感度條,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蕭霄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在秦非這里吃了一次虧,蝴蝶必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棄。
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多么好看的顏色。”0號囚徒輕聲呢喃。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
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
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系統沒有告訴他抓鬼失敗會怎樣,但以一個活人的直覺,宋天已經感知道了: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
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氣憤,又從氣氛變為了對秦非的感激。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你聽。”他說道。這便是徐家離開村子的原因。
那截哨子現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鬼火摩拳擦掌。
“去死吧——!!!”
可當秦非遇到那些滿心都是殺戮、毫無思想的怪物時,自然而然,他也會成為怪物首選的目標。
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折騰了半晌。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
作者感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