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鬼火自然是搖頭。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
“我等你很久了。”
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
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
一顆顆眼球。
但現在,6號一行人勢大,沒人想得罪他們。“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畢竟另一邊567號三人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
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不怎么結實的車窗晃動著,玻璃發出“咯咯”的響聲,像是隨時都會碎成一塊塊。
那究竟是什么?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
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安安老師面帶自豪地說道。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而老神父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慌亂。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
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說完這些話,修女抱著自己翻找出來的東西急匆匆向外走去:“我現在去處理告解廳的事,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棺材里的徐陽舒已經裝不下去了。
有個傀儡詢問蝴蝶道:“蝴蝶大人,我們要不要也去參加他們的報餐?”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
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
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
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如果休息區電燈閃爍,請及時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否則后果自負。
“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長發道:“我非常確定,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
“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
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
他的左手本該牽著凌娜的手,但從不久前開始,他就再也感覺不到凌娜的存在了。“神父……”他還來安慰她?
【異化的村民npc:好感度:-10000%】那也沒辦法,他分享信息本是好意,得到反效果什么的,實在怪不到他頭上。得不到玩家的回應,他甚至打開了自己的個人面板,毫無尊嚴地向那些看不見的觀眾們哭泣求援。
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他成功了!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
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
作者感言
“任何兩個人見面四次,都應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