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掏錢看直播的靈體并不多,多數是財大氣粗的高級靈體, 以及各個高階主播的粉絲。
可是,就在一眨眼的瞬間,須臾的功夫里。早已兩股戰戰的玩家腿一軟,似是要原地跪下,卻被虛空中的那股力強行拖著直立:
聞人黎明向秦非道完謝,趕忙去幫其他幾個恢復慢的隊員灌精神補充劑。有玩家,也有NPC。
彌羊也不是沒想,轉頭回去和秦非攤牌,干脆加入他們的隊伍。能被污染源惦記的東西, 大概也就只有靈魂碎片了。這種感覺很怪, 雖然是想親吻,可卻和成年人之間那種曖昧糾纏的情欲沒有絲毫關聯。
巡邏守則里提到的那些令人害怕的東西,什么雙面人、無臉人、紅眼人……雖然比起副本中的NPC,此刻在地上扭曲如蛇的玩家才是他們的同類,可面對事關生存的競爭,這些似乎都已經不算什么了。
五名玩家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互相望著對方,總覺得每個人都印堂發黑,看上去一臉短命相。
呂心不知道那個鬼采用了怎樣的攻擊方法,但背后傳來了強烈的痛楚,仿佛整片皮肉都被撕開一般,讓呂心精神恍惚。
陶征又摸出一個袋子,幾人蹲在地上撿祭壇碎片。
對面,那雙藍色的眸中已然匯聚起了秦非所熟悉的神采。
沒有遲疑,沒有恐懼,什么也沒有。
身份?他就知道,只要遇見這家伙就不會有什么好事。
四周漆黑一片, 唯有頭頂閃爍的白熾燈時明時滅, 透過昏暗的光線,隱約可見周圍的環境。
甚至有下錯注的靈體開始寄希望于一些玄學,雙手合十,站在窗口前方的空地上,口中念念有詞:雖然總算解決了一樁疑惑,可這樣一來,事情的結果也變成了最糟糕的那一種。而且,假如這壇子真的是污染物,秦非在一進到垃圾站的時候就應該已經感受到了。
……秦非覺得自己好像一根被塞進冷凍柜最底層的冰棍,已經凍得邦邦硬了。再仔細看?
從蕭霄開始爬管道到他轉身,整個過程最多只消耗了30秒,而秦非就是在這短短的30秒內消失不見的。但事已至此。比起先前到過的另外兩個垃圾站, 中心廣場里的這個明顯要干凈許多。
兩人的運氣很好,登記臺上明晃晃地擺著一臺電話,秦非飛速按下撥號按鈕,幾聲盲音響過,老保安的聲音從聽筒另一端響起:“喂——”原本空茫一片的雪原那頭,一座漆黑不見邊際的密林正靜謐佇立。玩家們僵在原地。
“周莉會不會就是這樣死的?”丁立提出疑問。一旦銅鏡被打碎,系統只會以為危機徹底解除。怎么把自己累成這樣?
成功完成神廟打卡后,他們開始向下一個目的地行進,一路走得還算順利。年輕的狐貍盯著排行榜,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他解釋道:“副本第一天早上,我見過一個老太太NPC,是社區垃圾站的負責人,她只給我安排了外部的清掃任務。”那種澄澈又深邃的,比海面還要更明凈的藍色瞳孔,起碼到目前為止, 秦非還沒在第二個人身上看見過。
但聽秦非的意思,刁明很可能已經在他們沒有覺察到的時候徹底完蛋。
那就是白方的人?
大爺絲毫不讓,三條路堵死了兩條,兩名玩家只能并肩前行。
活就那么點,聞人黎明沒找到事情做,雙手抱臂,臉色非常復雜地站在營地邊,遠遠望著秦非忙碌的側影。傀儡狠狠打了個哆嗦,卻不敢耽誤回話,抬手,顫巍巍的指向前面:“大人,前面、前面……”一墻之隔的另一間房間內,應或也正躺在床底下。
下方的復眼翅蛾頓時瘋狂起來!
——薛驚奇接下來說的,正是秦非前不久才提醒過林業三途他們的事。“主播真的有點牛X在身上,為什么他看起來一點都不怕呀?”還是說,他被王明明家和隱藏任務沒關系這一沉痛消息給打擊到了,心態崩了?
有什么特別之處?
王明明的媽媽:“等你不害怕了,我們再裝上。”好在他出事的位置距離這里已經不遠,等好不容易將身上的蟲子處理干凈后,暈乎乎地沒走多久,便誤打誤撞來到了空地上。
——秦非也覺得十分魔幻。秦非瞟了一眼電視機,里面正在呲啦呲啦地放著雪花。
但秦非還是決定要抱緊這條粗大腿。所有玩家在此之前都早已相互交流過姓名。聞人黎明猛然松了口氣。
孔思明的膽子快要嚇得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作者感言
1號:受病患童年時期禮拜學校的老師影響所誕生,有偷窺的癖好,時常在深夜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