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
……
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又或許,這個車窗原本就留了道縫,那人只是倒霉坐在旁邊。
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局了。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
程松也就罷了。她被她救了,卻沒能反過來救她一命,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刀疤一把推向尸潮。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
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但——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秦非從里面上了鎖。
“14點,到了!”他很愛面子,也很愛展示自己。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0號自說自話地笑了起來。
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在這個狀態到底算是活著,還是……?”毫無疑問,現在的局面是每個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
越來越近。秦非眼角一抽。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
他對此一無所知。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
“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
“噗呲”一聲。“三,如若您在日落前發現天色變黑、夜晚提前到來,請用最快速度回到義莊,提前進入房間就寢。”
那他豈不是就要兌現自己的諾言,把天賦技能告訴他了?好不容易從深淵拉回地平線以上的心臟,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青年漂亮的眉頭輕輕蹙起,露出一種令人我見猶憐的困擾神色:“可是,我是男人誒。”
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
她蒼白的鬼手已經緊緊覆在了青年白皙修長的脖頸上。“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
林業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假如這個老頭真的是能夠竊取NPC信息的精神類盜賊。
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
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
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短發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多么無趣的走向!
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作者感言
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點全部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