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真的啊。”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

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陷入寂靜。

“原來你會說話呀。”秦非眉眼彎彎地笑道。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身量高挑的女人颯氣十足, 行動間，利落的高馬尾在背后甩動, 像是一道充滿力量的鞭子。

第二種，局限性規則。

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

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散了一些。

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凌娜愕然上前。

右邊僵尸本人：“……”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關于斷指的事還沒有查清，玩家人數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電話，隨手按了個110。

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

哦哦對，是徐陽舒。

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19，21，23。”

哪像他們的漂亮老婆，手段一套一套的，把副本和NPC都玩得團團轉。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和獵頭一樣，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黃牛、中介……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

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

或許這個副本也同樣遵從著這個的邏輯。“恭喜1000001號玩家秦非成功通關首次副本，接下來系統將為您進行本次積分核算。”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新人們彼此看到對方還活著，心里就會稍加安定些許。

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凌娜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

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

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明明蕭霄背后還有不少人在跑，那三個僵尸卻偏只盯著蕭霄一人，根本不回頭望其他人一眼。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

但是這個家伙……“……！”

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日復一日，有人在這里安營扎寨，將它當成了固定的居所。

實在要命！不發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

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

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

再凝實。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