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后的每次直播他們都綁定在一起,算起來已經同進同出了十多個副本世界,彼此之間也非常有默契。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秦大佬在寫什么呢?
“這是鬼女的手?鬼女不是應該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現的嗎?這手怎么還會自己跑出來的??”眼神恍惚,充滿驚懼。
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
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
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看樣子這小東西應該仍是處于隱身狀態。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村長率先忍不住了:“你……能看到我嗎?”難道在里世界告密沒有加分??
“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秦非的判斷很及時,就在他轉身逃跑的瞬間,黃袍鬼便放棄了繼續屠殺村民npc們,轉而揮舞著佛塵,當機立斷地向秦非沖了過來。“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
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說話的正是那個之前在教堂里試圖號召大家的西裝中年人。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
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
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秒,3號只聽見一道嗓音溫和的男聲十分輕松地說道。
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
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蘭姆一驚,抬頭望向秦非,面露憂色。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
尸鬼們攻擊力強勁,行動速度也不慢,但或許是受到那一塊塊枯骨與滿身腐爛碎肉所擾,它們的動作并不算靈活。眾人:“……”
什么聲音?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
外面?……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隨著時間流逝,這股腐臭味正在變得越來越濃。并不一定。沒人!
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
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在這里,無論是感官、思維還是身體,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欺騙他自己。“14點,到了!”
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秦非:“?”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內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
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
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假如現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致任務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作者感言
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