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豬人說完全部的話后, 船艙中陷入了一片死寂。等到玩家意識到這一點后,從明天天亮那刻起,他們一定會瘋狂地在社區(qū)內(nèi)尋找鬼怪的蹤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預感:“這底下,該不會是個蟲窩吧?”
“有事?”秦非在第一次得知戒指的用途時,就覺得這枚戒指價值很高。
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憶一下,這兩天在小區(qū)里,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要想自救,必須盡快完成任務離開副本。它一邊跑一邊發(fā)出怪異的嘶鳴聲,聲音在遼遠的冰雪山脈間回蕩,形成奇異的嗡鳴。
“蝴蝶剛才停下來說話是想干什么呀,從余阿婆手里接任務嗎?”秦非抬頭一看,直接愣在原地:“?????”鬼女和鬼嬰不同,實力要強大得多,對付起有實體的敵人完全信手拈來。
……伴隨著最后一聲刀刃切割雪怪脖頸的聲音,烏蒙將長刀收回掌心。他從昨天開始就聽見二樓有響動了,說明這人被綁在這里已經(jīng)不止一天。
內(nèi)里是空的,這一點他們砸上一個壇子時,也已經(jīng)得到過驗證。他好像受到過很大的刺激,記憶混亂不清,半撐著地面強坐起來,一手揉按著太陽穴。
而現(xiàn)在,這兩個壓榨鐘點工的邪惡主顧卻一改先前的刻薄模樣。
對面這個菜鳥玩家,忽然沒頭沒腦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他一時間竟不知對方是不是認真的。這個戒指聞人看不出有什么用,但應該也是不一般的道具吧。大象直接進入房間,坐在了NPC對面。
還好C級以上玩家經(jīng)驗豐富,沒有一個人臨場掉鏈子,表現(xiàn)的都還算鎮(zhèn)靜,否則不知他們現(xiàn)在會是怎樣。一排排整齊的擺渡車停在道路兩旁,每輛擺渡車前都坐著一個身穿制服的NPC。
少年身上分明被鎖鏈纏繞著,他明明失去了行動力,可此時,鎖鏈卻好像完全沒有對他造成任何阻礙。“成功了!!”
秦非:“……”按照地圖上所顯示的,這條峽谷路段他們起碼還要繼續(xù)走一小時。烏蒙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秦非凍得牙根直打顫。
秦非十分沒有心理壓力地將一口黑鍋栽到了遠在另一棟樓內(nèi)的蝴蝶頭上。秦非繼續(xù)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一個好孩子,將全部碗筷收拾洗凈后,他轉(zhuǎn)身走進了洗手間。除了秦非。
林業(yè)前方后方的人各自調(diào)整站位,整條隊伍迅速又變回了原先那樣整齊有規(guī)律的間隔。而真實的規(guī)則遠比這要嚴苛的多,任何一種主動交換都是不被允許的。如果在水下的話……
“那個玩家進房間以后,NPC才告訴他,接下來要玩的游戲是剪刀石頭布。”船艙里的氣氛起初還算輕松,到后來越來越緊繃。
秦非:“……”這怪物形體似人,弱點也與人所差無幾,在脖頸被砍傷以后,速度迅速地慢了下來,很快便躺在地上只能發(fā)出低聲哀鳴。
玩家們的神色全都變得僵硬起來。彌羊伸手扯了扯耳垂,他懷疑自己幻聽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抬手, 用力捂了一下眼睛。現(xiàn)在,他的全部的精神,都被秦非口中講出的一個個文字吸引。啊,頭好癢,好像要長腦子了!!
而被點破身份的崔冉頭頂則多出了一條提示。“你們在找游戲房嗎?”他主動同幾人打著招呼。
豬人走后,船艙里很快熱鬧起來。秦非的目光在面前的兩座雕塑上游移,恍然大悟。
林業(yè)咬了咬牙沒辦法,只好顫顫地伸出手去——他在一片混沌中勉強找回自己的思維,抬眸望向前方領隊的青年,眼含希冀地詢問道。
系統(tǒng)播報聲響起,隨即,每個玩家的屬性面板中都刷新出了一條新的任務提示:如果能活著回來,明天再相互交流信息。秦非不可能是閑得無聊才給他們講這個故事,他既然這么說,肯定就是——
反正只要一直躲在床底,數(shù)著數(shù)等天亮就行了。烏蒙被孔思明盯得緊張起來,嘴巴張開又閉上, 一句話也沒憋出來。彌羊和林業(yè)蕭霄都選擇了進入高級區(qū)挑戰(zhàn),現(xiàn)在,50余名玩家分散在走廊兩側(cè),正靜待豬人哈德賽公布這里的游戲規(guī)則。
手電筒不可能只是用來照亮的,老保安將手電形容得那么重要,它高低也得是個能夠保命的道具。
秦非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角落的畫架上。【過夜規(guī)則】
更重要的是,彌羊早已十分清楚。一共六個祭壇,第一個就要了他半條命。
身后的一聯(lián)排玩家也跟著停下腳步。
有兩個低階玩家當即自亂陣腳,跑到刺頭身旁,使勁拍打著玻璃門:——秦非也覺得十分魔幻。刁明死了。
播報聲落下的瞬間,一場只有秦非一人能夠看見的焰火驟然盛開于深空之下。
三人的心驀地沉了下去。
作者感言
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