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蕭霄臉色驟然唰白。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
良久,人高馬大的男人終于嘶啞著嗓音開口:“我……我是來村子里,找東西的。”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則是一條假規則嗎?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
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光線卻好極了。“砰!”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看看這小東西!修女溫聲細語地對蘭姆說道。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
但,就像高中上數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
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恐怖呢?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
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那是秦非剛才逃跑的時候順手從路邊撿的,估計是林守英追那些村民時不小心破壞了什么建筑,散落下來的建筑碎片。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大家稍安勿躁,精彩的節目總是要在漫長的廣告之后才會出現。”
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
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
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那里有一條干凈的路,寬度僅容一人通過,一看就是這兩夫妻特意為“愛干凈”的王明明留出來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話音未落便被鬼女打斷:“當然不行!”起碼不想扇他了。必須盡快打發走他們!
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就在剛才, 就在他不斷在迷宮中穿行的這段時間里,他的頭腦也在不間斷的思考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微笑來。
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
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活動中心二樓。很難說那家伙究竟是幸運還是倒霉。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
他逃不掉了!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
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林守英,只是副本中一個普通的大boss而已。所謂的“儀式開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舉辦祭祀的地理位置。
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
鬼火那種人,一旦認真和他吵起來,會是最難纏的那種。來不及了!“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作者感言
彌羊接過望遠鏡,擠走了那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