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
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它的小熊連體衣被弄臟了,現在換上了一件小黃鴨的衣服,衣服的兜帽做成了巨大的鴨子嘴巴形狀,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只鴨子含在嘴里一樣,分外滑稽。
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砰!”
……“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三途嘆息道。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部行去,
“那家……”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
從昨晚12點到現在,亞莉安已經工作了整整10個小時,接待了532位新人。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秦非倒是的確沒預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
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
后街一如林業所言,沒什么人。
屋內,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呼——秦非的則是數字12。
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幾米處。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
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要不然,里人格的聲音就像發了瘋一樣一直在他耳邊來回播報,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假如不制止他,刀子遲早都會揮到他們的頭上。
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
主播他到底明白什么了,怎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
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多么好看的顏色。”0號囚徒輕聲呢喃。不會被氣哭了吧……?
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
這陡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
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
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局了。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
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精神免疫?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作者感言
這條在以往的200多次直播中幾乎從未展露過閃光點的狹長小道,在今天,即將給他們帶來全新的、前所未見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