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一片混亂中,秦非穿行在人群中,精準跟上了豬人的步伐。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聞人黎明,仿佛一個痛心疾首的老父親,正在審視著勾搭自己天真爛漫的小女兒的臭男人。而將彩球捧在手中的那一刻,絕對是玩家的心理防線最疏松的一瞬。
應或心里的尖叫雞引吭高歌!手掌很小,手指細長而彎曲,一直呈雞爪狀弓著。
秦非輕輕眨了眨眼。祂在害羞, 在不好意思。
秦非卻并不認同:“你看孔思明手機上的時間。”
他擁有著一副弧度十分柔和清秀的五官,氣質斯文又優雅。也就是下午被風吹破的那張。
片刻后,青年神色恢復如常,仿佛剛才短暫的遲疑從未存在過。什么說了幾句話,說的那么好聽,好像在跟他拉家常。
剛才出言嘲諷的幾個靈體抬爪,撫上自己沒有實體的臉頰,委委屈屈地抬眸看了過來。“你還記得嗎?”R級對抗賽才剛結束一個多月,有不少靈體都看過那場直播。
幾人簡單互通了姓名,隨即便開始交流信息。
青年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草屑,十分鎮靜地叮囑道。
他身旁的男玩家滿不在乎地打著哈哈:“嗐,沒事,她又沒受傷。”身下,枯黑的荊棘枝條向著四面八方生長,一圈一圈,加固著祂身上的捆縛。
為了將危機掐滅在苗頭,系統這才策劃了這場R級直播。秦非看著聞人黎明臉上惴惴不安的神情,總覺得他好像是把岑叁鴉當成了一個神棍,或者拜佛的時候的那個簽桶。“在第一天的游戲中,彩球排名數量前50%的動物,有資格進入高級游戲區。”
“我明白了……哎呀,哎呀,這可怎么辦才好呢——”黎明小隊聚在一起,開膛手杰克站在不遠處,仿佛是在聽他們說話,一雙眼睛卻不時向秦非這邊望來。“由于今天是高級區第一次開放,前10位完成游戲的玩家,將會得到進入游輪二層參觀的機會!”
“那個玩家進房間以后,NPC才告訴他,接下來要玩的游戲是剪刀石頭布。”身旁一陣風刮過,身后哪還有那個人的影子!其他三人都沒想到谷梁是想說這個,聞言不由皺起眉頭。
鬼火一怔,整個人的表情瞬間轉變為狂喜:“臥槽!!”他有條不紊地過著自己計劃好的日子:
開堂手杰克皺起眉頭,他忽然有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
莫名其妙多了一重公主身份的秦非,依舊需要履行他身為王明明的責任與義務。秦非這樣斬釘截鐵的戳破, 讓彌羊連狡辯的余地都沒有。“我總覺得,這兩個人有點眼熟。”
秦非驀然意識到,這絕不會是什么磕碰時留下的印記。即使只是碎片,所能造成的污染依舊難以估量揣摩。
背后的痛楚越來越強烈。
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所掌握的是怎樣核心的機密,說話的語氣低三下四,就像一個可憐的乞討者,正捧出自己身上最后一把餿掉的米,妄圖以此搏取高貴者的垂憐:……
“要怪,也只能怪你們太倒霉。”秦非將陸立人剛說過的話又送回給了他。彌羊直播的光幕中,畫中畫的小框子里,王明明家二樓的暗房內。“系統不會發現。”
“什么?你問我老婆聽到有人喊他名字為什么不過去?啊那大概是因為喊他名字的人不是我吧~~”
眾人心知肚明,這是副本給予他們的壓力。
在鏡頭背后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50%的致死率!就連深色房門都沒有這么危險!在這種程度的污染下,受污染者很容易便能覺察到自己的精神出現了問題。
秦非又往回走了一段路。規則說了,一間房間只能住一個生者,但秦非意識到了這其中的文字游戲。
但,隨著系統提示音落下,幾乎在一瞬間,所有房門全部咔嚓一聲打開。因為抓得太厲害,已經滲出了血,看上去有幾分嚇人。
可能傷得比較嚴重,所以說不出話來。“假如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闖入雪山中,就會被山神當做主動獻祭的祭品,被永遠留在雪山里,再也不能離去。”
這或許會令他們懷恨在心。他用下巴點了點前方遠去的隊伍。
那他們便有可能在更早之前,就已經提前受到了污染。那雙無波的湛藍色眼眸對準秦非的臉,潛藏著暗流的黑色海水波動越發分明。“一個高個子男人,臉臭臭的,穿著長袍子, 哦, 上面好像還有蝴蝶的圖案。”
這個詞讓秦非有些訝異,一直以來,他都理所當然地以為,余阿婆信奉并努力想要召喚出的那位邪神,就是污染源本尊。他們是領了巡邏任務的,假如樓里出了事,可能會影響到他們。
秦非一言不發地站在角落,半掀起眼皮盯著木屋一角。而且雖然被血染上了顏色,卻可以依稀分辨出,絲線原本是灰白色的。
作者感言
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