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嗓子眼猩猩甜甜，3號本就說不出話，此刻整個人更是像被浸泡在水里。

但話趕話都說到了這里，撒旦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信徒？”并且，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

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

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13:00 休息區自由活動“還愣著干嘛，快跑啊！！”

“難道說……”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站在最前面的談永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向后退了兩步。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

“嗨~”他雖然才進規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一般玩家只要能夠得上升級要用的積分，絕對會屁股著火一樣沖去兌換通行證。

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別的地方說。”雖然確實挺限制級的吧。

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應該會有很多神像吧？”

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明白過來了。

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

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溫和與危險。

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現在是什么情況？”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發自內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

徐陽舒被迫在前頭領路，走路時雙腿肉眼可見地發著顫，整個人幾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蕭霄身上。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

“咳。”

那——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

話說得十分漂亮。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

“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蕭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住身形。

好在還有薛驚奇和崔冉，兩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來寬慰的目光。

“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修女雙手交握成拳放在胸口，語氣虔誠而又小心翼翼地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