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沒有猜錯,秦非的確一點也不害怕。
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就在秦非的臉出現(xiàn)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
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他雖然才進規(guī)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
“你可真是……”
“你又來了,我的朋友。”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也太會辦事了!
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虎狼之詞我愛聽。”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tài)通關(guān)的結(jié)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
林業(yè)嘴角抽搐。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qū)域。林業(yè)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因為,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三途解釋道。
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好在及時反應過來,狠狠咬了下舌頭:“要四碗炒肝。”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秦非適時地調(diào)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E級直播大廳。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guān)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yè)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宋天道。嗒、嗒。“你想象一下,現(xiàn)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tǒng)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
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
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唯一有機會突破副本的線索很有可能就藏在這里,他們除了向前毫無其他選擇。她終于點頭,正式應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nèi),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zhuǎn)。”
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cè)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fā)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
輕輕捏一捏, 已經(jīng)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林業(yè)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這里四面環(huán)山,土壤貧瘠、水源枯竭,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jīng)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
如果不是時機不允許, 他真的好想雙手合十向上帝道歉啊!“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這幅表現(xiàn)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
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zhuǎn)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作者感言
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