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
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走廊上沒有風,空氣帶著凝固的死意,木門的軸承卻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來。秦非面無表情。
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
他眨眨眼,關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霎時間陰寒無比。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中階生活區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一個玩家也沒有,他們應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
系統評級:F級(糟糕極了的新人主播,沒有絲毫看點)
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
畢竟,懲罰本里的所有主播,全都死在王明明家的客廳了。說是監獄還差不多。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
“啊!!僵尸!!!”
村祭,神像。
“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鬼火摩拳擦掌。
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
這討人嫌的提示聲音能不能關掉?玩家身處的副本世界只能升級不能降級,玩家們只能不斷努力,掙扎向前,或是死。
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
……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
蕭霄一愣。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現一次!
從進副本開始一直舔到現在,他們就沒見過主播舔不下來的NPC!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但秦非先是設計騙到了鬼火的里人格,然后又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到了他的天賦技能內容。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好多、好多血。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
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
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
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
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秦非面無表情。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表情有些驚恐。
有誰會想不開去吃外賣員呢?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
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但那種級別的道具,在F級玩家的商城中根本連影子都沒有。“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域。
作者感言
“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