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鵡圈中一共只有兩人,他昨夜還和那玩家說了好半晌話,今天一早起來,卻見那人瞪著兩只眼睛,死在了距離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因為托羅蒙德山脈安全性高,當時又是夏季,天氣狀況十分良好,那位勘測員在某天下午獨自一個人上了山。那三場副本直升A級的驚人程度就是原子彈爆炸了。
伸出手, 帶著從容不迫的散漫與鎮靜, 掀起帳篷一角。漫天飄落的雪中, 刁明獨自一人癱坐在寒風里。“你們進村子里找線索,怎么也不等我?”
秦非的腳步停頓了一瞬,彌羊朝他望過來。什么把豬騙過來殺!
應或也躺在床底下數數,但他就完全沒辦法一心二用。眨眼的功夫, 林業已經被秦非拉到了老地方, 兩人站在羊肉粉店對面的垃圾桶后, 身形半掩在垃圾桶的陰影里。休閑區里的確有不少吃的,可也不過是些漢堡炸串面條子之類的東西,充其量是條小吃街,卻被豬人說得像是滿漢全席。
“然后呢?”
新名詞的出現果然點燃了玩家們的熱情,有人壯著膽子舉手發問:“高級游戲區的獎勵是什么?”秦非跟著船工,原本只是想確定他是否會離開底艙,如今打探到了囚犯的藏身之處,這對秦非來說算是個意外之喜。秦非動作一頓。
“沒必要吧?”青年挑眉道。如果您在游戲區中發現鴿子的身影,請立即離開。
所有接觸過那兩人的人,都忘卻了他們的樣子。整這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
小秦?怎么樣?那群人也不知在做什么,引來了一堆閑著沒事的吃瓜群眾,里三層外三層,將半條道路都擁堵住。
不像其他副本,一環扣一環,逐級深入,玩家在完成任務時總會有一種離真相越來越近的感覺。莫名其妙往樓里鉆,肯定是因為里面出了問題。接下來的幾分鐘里,亞莉安從蝴蝶天賦技能的殘忍、通關副本的不擇手段、以及想方設法折磨玩家的陰暗心理等種種角度出發,將蝴蝶從頭到腳批判了一遍。
彩球放不進隨身空間,這便為副本中玩家間的廝殺與搶奪,奠定下了最初的基石。蝴蝶,還有秦非,薛驚奇能分析出來的,他們兩個也都分析出來了,三個玩家不相伯仲。
彌羊放完狠話后洋洋自得,站在一旁,一副很想看見對面的菜鳥臉上露出驚恐神色的樣子。
這里的裝潢比昨天玩家們所見過的普通游戲區要更上檔次得多。如今受到鬼火影響,林業也跟著不由自主地想:
秦非并不急著解開他身上的繩子,背著手,站在解剖臺邊,靜靜觀賞著他掙扎的姿態。監控正在一點點朝著這個方向旋轉。“那我們就朝左邊走!”
因為寒冷和體力匱乏緩慢持續下降的生命值回復了些許,秦非冰冷的肢體末端重新有了熱意。“這些房子好像都是用雪做的。”
聞人隊長干脆利落地分配了任務。
獲救的希望終于出現,B級玩家像個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全方位多角度地努力試圖打動秦非:那是一把銀灰色的鑰匙, 大概有手指長,鑰匙造型十分精致,金屬質地的鑰匙頂部雕刻成了一個立體的豬頭樣式。四人兵分兩路,秦非帶著林業去幼兒園對面的兩棟居民樓里碰運氣,鬼火三途則在中心廣場中打轉。
【創世號游輪-地下層-圈欄區工作人員:好感度0%(工作人員不懂什么是動物與人相互平等,他只希望這些討厭的家伙不要惹事,能讓他快點下班!)】看見聞人黎明詢問的目光飄來,秦非兩手一攤。
段南被凍得面色青白。秦非有個毛線意見,大頭全在他們手里攥著。
五分鐘后。兩顆燈籠一樣的眼睛垂在身前,看似光滑的表皮上,仔細看卻全是鱗片。懸崖上的彌羊且先不論,秦非身旁,右邊僵尸出場這么久,漸漸的也有些觀眾認出了它。
而是因為鬼火和林業縮小了。
秦非面帶思忖,纖長的睫毛沉沉墜下,在蒼白的臉上落下陰影,令他看上去顯現出些許委屈。
彌羊臭著一張臉站在秦非身邊, 黑鉆耳釘在雪光反射下熠熠生輝。
“要我說她本來就不該來上廁所。”青年的聲線飄忽不定。他并不覺得這會是一條毫無意義的無效信息。
雙馬尾遲疑片刻,低聲開口,“要不咱們挑一個人出來……”那些飛進來的蛾子又藏到哪里去了?規則世界里鮮少有兒童的存在。
聽見趙剛的罵聲,秦非很奇怪地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罐頭。這個內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曾經是網絡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探索度的改變,是否能夠說明, 閾空間、鴿子、以及我新找到的這些信息, 才是創世之船副本的主線?”
“蝶:奇恥大辱(握拳)!!”但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后,卻還是沒能如愿得到巡邏隊的名額。“對了,那扇房門是綠色的。”老虎又道。
“Qi……”鬼火舌尖一卷,將險些脫口而出的話咽回了肚子里,“你真厲害,這個都能認出來!”彌羊的身形靈巧得不像話,眨眼間便竄上了十幾米高。
但地圖上的光標卻完全不同。走廊上的玩家們卻被炸地回不過神來。
“留下來,留在湖底,留在雪山中。”秦非慢條斯理,不急不緩地走到了桌邊。在以往的其他雪山副本中,因為清楚密林“一旦吞噬過玩家,就會放棄進攻”的規則,玩家在峽谷中也很容易產生同樣的聯想。
作者感言
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