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
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shè)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蕭霄被嚇了個半死。“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
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與其繼續(xù)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是最適合停尸的。”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fā)起抖來。
“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他在腦內(nèi)一遍又一遍預(yù)演著自己的計謀:到底能不能逃得掉啊,那家伙看著矮了吧唧的,怎么跑得那么快!
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但現(xiàn)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guān)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yī)生會出現(xiàn),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yī)生應(yīng)該也不會來收尸吧……”
直到某個瞬間。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
看老人現(xiàn)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
對啊!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醫(yī)生的目的性十分明確,他就像完全沒有看見秦非,將目光直接鎖定在了受傷的0號身上。
場面格外混亂。
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zhàn)斗。秦非沒再上前。
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shù)》,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xiàn)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xùn)練時的最高紀錄。
這狗副本、天殺的系統(tǒng)。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
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xiàn)出來。要么,就是那人太會裝了。
“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去找12號!!”
“喂,司機!停車啊!”他沖司機吼道。棺材里的徐陽舒已經(jīng)裝不下去了。誠然,那個壯漢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秦非并不覺得同樣的問題會出現(xiàn)在他自己身上。
眾人面面相覷。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
輸?shù)魧官愂遣粫廊说摹?廣播仍在繼續(xù)。
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有其他靈體投給它一個怪異眼神,似乎是在嫌棄他的癖好太變態(tài)。
秦非繼續(xù)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nèi)容一一論述。
都一樣,都一樣。
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zhì)學(xué)了個十成十。【旅社導(dǎo)游:好感度1%(導(dǎo)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粘稠溫?zé)岬囊后w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nèi)。
“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
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zhuǎn)身便跑!
頭頂?shù)奶焐珴u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zhuǎn)向的藍紫色。
蕭霄:“?”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請等一下。”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wù)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
作者感言
這實在是一個優(yōu)良且頗為難得的品質(zhì),畢竟,單純善良就意味著好騙,容易套到更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