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
……等等!
并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
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
“假如選錯的話……”最后,那團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
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是嗎?
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這么說的話。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店里還有唯一一張桌子,秦非像是早就看好了似的,一進店就徑直走向那里。
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撒旦:“?”
“我想,足量的注射應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目光中也隨之多了幾分鄭重:“那你還算是有點本事。”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
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
還有鬼火!
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
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直播間中,系統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
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林業又是搖頭:“沒。”
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光幕中,義莊內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真浪費啊這孩子!一點不懂得環保!可是很快,那名觀眾就傻了眼:“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系統顯示他的防窺等級是最高的S +級別。”
可,一旦秦非進屋。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單從神父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哪是什么能夠幫助人贖罪的神的使徒?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
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
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
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這些小孩現在分明有說有笑,可那說笑聲,似乎都是從玩家們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驟然出現的。
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人心難測,不得不防。
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從秦非先前的表現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
作者感言
姓名: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