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驚奇和門外的其他玩家一句多余的話也沒說,跑進活動中心內, 神色警惕地望著其他玩家。這簡直……
可偏偏尸體里的血管凍住了。那大象身形過于龐大,遮住了其他玩家的視線。
但系統卻通過某種渠道得知,邪神已經不在封印之海里。心中涌起一股不祥預感:“這底下,該不會是個蟲窩吧?”
黎明小隊那邊用繩子將八個人連接在了一起,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失手從坡上滾落,但這方法也只有他們那種固定小隊才會愿意使用。這個職位不需要坐班,在中心城的NPC工作體系里,屬于極其吃香的兼職,油水豐厚得不得了。身邊有個人,總比獨自一人待在野外安全感足些,江同忍不住開始和旁邊的玩家搭話。
這個詞讓秦非有些訝異,一直以來,他都理所當然地以為,余阿婆信奉并努力想要召喚出的那位邪神,就是污染源本尊。
十分鐘前。秦非順著望去,目光不由得一凝。
速度實在太快。“跑!!”
竟然是最開始跑掉的刁明。彌羊蹲在后面的草叢里,像一朵瞠目結舌的蘑菇:“……草。”就是包裹在繭內的蟲子尸體吧?
那人沒回答,他加重聲音又問了一遍,依舊沒有得到回應。眨眼之間,有巨大的黑影從下方猛然竄出!
直播鏡頭十分不懷好意地給了蝴蝶一個手部特寫,片片碎裂的道具石異常清晰地昭示著一個事實:
“地圖上有標記過下山的分叉口到山腳的距離,在正常天氣下,這段路我們最多只需要行走一個小時。”
昨晚有四個人死在二樓,彌羊他們在絞肉機房里留下了好幾把商城匕首,以及秦非自己,也把那個船工嚇得團團轉。那也太丟人了!!
“你看什么看?”污染源望著他眉心的印痕,愣了愣,祂松開掐住青年脖子的手,卻并沒有將掌心徹底離開,而是順著他脖頸處的肌膚緩慢上移,再上移。藍衣工作人員朝地上的鐵網踹了一腳,繼續向前。
秦非撿起那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用漂亮的金色筆記寫了一行字。
可勘測員就像是遇到了鬼打墻,無論如何也無法找到下山的方向。秦非接過,冊子的封面上用線條勾勒出了一艘輪船的形狀,翻開扉頁,上面寫著一行字。毫無平仄起伏的系統提示在秦非耳畔響起:“陣營識別:狼人。”
現在卻一個激靈, 下意識地猛然掀起眼皮!
通關大門越來越近,聞人黎明忍不住伸出手。烏蒙在寒意入骨的雪山神廟中急出了滿頭汗。鬼火閉嘴了。
有這樣一條規則限制,黃狗又怎敢違背與“人類”做好的約定呢?他的四肢百骸此刻充滿了力量,每一步都堅定不移, 他在雪地中奔跑,那道聲音像是刻在了他的腦子里, 沒有絲毫間歇地不斷響起。前面那個先鋒傀儡則再次發問:
怎么回事?發生什么了?
彌羊閉緊嘴巴開始思考該怎樣打圓場。
意思就是只有這一件東西了唄。除了秦非。身后的干草雖然有些扎人,卻十分蓬松,用來當靠墊剛好。
NPC愣怔一瞬,露出玩味的笑容。
那宛若深潭般沉寂無波的眼中漾起波瀾。“那個羊肉粉店里的玩家昨天親眼看見,粉店后廚有一具被砍得亂七八糟的尸體。”
“你們別光顧著看老大,蝴蝶他們往這邊來了!”“不過,我感覺那些乘客對豬人也挺客氣的。”走廊上的人越來越多,林業仗著前面被人擋住,肆無忌憚地偷看NPC。
以他當前的進度來看,就算從現在起他就坐在原地混吃等死,傍晚被淘汰的名單里也絕不會出現他的名字。
“對面的傻逼怎么還在往這兒跑啊???”
尊貴的蝴蝶大人無能狂怒,掀翻了一桌子鑲著漂亮金邊的瓷質茶碗。
那一坨坨粉紅色的,可不就是人肉泥嗎?“你們吃過早飯了嗎?廚房里還有沒賣完的炒肝。”
實在是個壞消息漫天飛舞的灰色雪片將視野模糊成一團。“怎么……怎么會?”老鼠難以置信。
紙張最上方寫著一行被污漬浸染的文字。十余名玩家能站在峽谷內發懵。
作者感言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