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祂算得上柔和的語氣中蘊含了一絲細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為此產生任何心理負擔。”秦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在干壞事。
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他已經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
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
林業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
可當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他們終于停了。
“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啊!”不知其他玩家是沒聽到還是不愿做答,總之,沒有人理會他。
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不知他遭受了些什么, 竟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蕭霄抬頭向秦非看去。
而真正的污染源。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
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啊——啊——!”
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
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不要聽。
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
秦非不解地垂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但。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簡單的接觸并不會使迷宮中的人受傷,只會讓他們更加警惕,讓他們完全杜絕這條規則帶來的傷害。
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時沒有留意,來到表世界后才發現,6號真是被修理得不輕。
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點全部抵消。
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
當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
這是什么?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
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這就能夠說明一點,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
林業倏地抬起頭。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在沒時間細聊。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哨子?
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
作者感言
蕭霄:?他們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