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現(xiàn)在秦非對圣嬰院的大部分設(shè)定都已有了了解,但還有些細節(jié),他想弄得更明白些。“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yīng)有的純凈。”
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jīng)做足了準備。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整體空間呈十字架形,裸露在外的棱線飛肋骨造型輕盈又美觀。
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
“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wù)是找出藏在社區(qū)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wù)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qū)里的鬼?”林業(yè)給出了推斷。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
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2號已經(jīng)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
【病患因幼年遭受創(chuàng)傷,后未得到及時的心理疏導,而產(chǎn)生嚴重心理障礙。】
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
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程松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guān)鍵信息。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
沒有染黃毛。如果活人不能離開。
“好了,出來吧。”
你真的很吹毛求疵!!秦非挑眉。
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guān)閉的監(jiān)視器,掃過它所途經(jīng)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砰!”
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fā)出了一聲鴨子叫:“嘎?”……
秦非腦海中浮現(xiàn)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yōu)質(zhì)的保護色。
手銬、鞭子,釘椅……
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xiàn),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秦非頷首:“剛升的。”
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
對, 就是流于表面。
“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剛才說,在守陰村,每當一戶人家親人過世,便會在梁上掛上一串紅色的紙錢。蕭霄叮囑道。
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蕭霄:……
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yīng)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
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
林業(y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作者感言
“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