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正中,0194號《圣嬰院》副本已經由原來的邊角位置被刻意挪動到了最寬敞、觀影區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
三途,鬼火。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而光幕正中,蕭霄也的確不負眾望,憑借自己高超的長跑技巧左沖右突,竟真的一路躲閃著來到了徐家老宅的門前。
秦非:“……”……難道他們不分性別?那時3號囚徒剛剛回來,將新帶來的刑具鋪得遍地都是。
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
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宋天抬起頭,在頭頂的虛空中看見一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
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
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不出意外的話,等她順風順水的升級到A級世界以后,肯定就要上暗火的高玩名單了。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
7:00 起床洗漱
所有有資格離開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身在了結算空間內。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
在一開始,秦非同樣也遭受了副本的蒙蔽。“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
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可這次。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神父一愣。“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大家完全可以使用一些諸如“在紙上寫下不記名留言,混合之后再取出傳閱”之類既不會暴露單一玩家陣營、又能夠彼此溝通的法子。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
圣嬰院來訪守則第一條:
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帶進副本的。”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
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早餐店門口有規則嗎?”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
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
新人榜單上的信息,亞莉安直接在員工后臺通過內部手段幫秦非隱藏了。系統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在,也可能已經徹底把他忘了吧。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2分鐘;然而,無數尸鬼仍舊嘶吼著追逐在他們身后,他們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看著,緊張痛苦卻又束手無策。
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他們的思路是對的。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
而秦非昨天從進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計數、用步距丈量著村子的大致林守英已經注意到了祭臺,巨大的身軀向這邊飛撲而來。
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三聲輕響。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
現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無處可逃。
或許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
“你聽。”怎么看都不太像啊。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
“小秦,人形移動bug!!”秦非已經了解情況了。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它的動作看上去沒有絲毫能夠聯想的涵義,也并不是在打手語,秦非皺著眉頭觀察了片刻,提議道:“你會寫字嗎?”正常人下副本,帶武器的、帶藥品的、帶各類道具的,都十分常見。
秦非滿意地頷首。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作者感言
“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