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很有名的雪山,攀爬過的人很多,可或許是運氣太差了,這支登山隊進山一天以后,卻遇到了很強的暴風雪。”谷梁沒太聽明白:“啥?”就像有一雙利爪,正生生瓜撓著他脖子上的皮肉。
“我們違反規則了!”秦非面色比地上的冰雪還要煞白。
污染源的氣息?“對面的傻逼怎么還在往這兒跑啊???”要不是床底下施展不開,他恨不得當場跪下來給秦非磕幾個:“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秦非不斷在腦海中過著紙條上那句話。走廊上的玩家家集體瞳孔地震了。所有人都有著同樣的想法:他是不是,又發現了什么??
有那么一瞬間,秦非覺得整個身體里的血似乎都被凍住了。自己像是僵在原地,變成了一尊冰雕。污染源說這些話時,偏冷的聲線壓得極低,帶來一股難言的蠱惑氣息,和祂方才搖著腦袋說“我不知道”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屋子里開著很強的冷氣,但依舊掩蓋不住那股尸臭味,比先前濃郁數十倍的氣味迎面撲來,直沖天靈蓋。帳篷外突然傳來幾聲響動,似乎是聞人黎明正在和什么人說話,隨后有人喊道:“別再扔炸彈了。”秦非在他身后十分冷靜地提醒道。
污染源道。
“臥槽!!”“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不覺得,那個菲菲偷偷藏帳篷的舉動很不妥當嗎?”
光幕中的畫面仿佛進入了靜止狀態,玩家們各自坐在雪地中。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這兩個字一說出口,屋里的玩家神色都是一凜。兩人的運氣很好,登記臺上明晃晃地擺著一臺電話,秦非飛速按下撥號按鈕,幾聲盲音響過,老保安的聲音從聽筒另一端響起:“喂——”
【任務地點:玩具室】“其實也不一定有吧……他們怎么那么相信那個玩家說的話呀,該不會是因為他長得好看(笑)~”也許眼前這個年輕人昨天的確來保安隊巡邏過?
那傷痕累累的臂膀上,薄薄一層肌肉下,迸發出了驚人的爆發力,束縛住秦非,令他動彈不得。都能夠代勞。屋子里和院子一樣空,四四方方的堂屋中,只在靠墻位置擺了一張單人床。
假如不是呂心,還能是誰?彌羊也不可信。隊員們解決完個人問題重新回到帳篷,繼續研究起1號隊員的筆記。
源源不斷的怪物,像潮水一樣席卷而來。通體漆黑,表面光滑,纏繞著亂線般的銀色花紋。雖然毫無規律,卻呈現出一股凌亂而極富生命力的美感。
刁明的肚子里果然也和雪怪一樣,填滿著大團大團,像是海藻,又像是很粗的發絲般的東西。
再加上秦非用血液清洗了封印之海的鑰匙,污染源來到這片海域完全不受任何阻礙。他拉開右手旁的柜子,從里面取出三套保安制服交給林業。
但第三個進入房間的玩家是大象。可老虎一雙眼睛卻亮的要命:“我知道了!!”“我想來想去都覺得,昨天晚上他一頭沖進林子里的舉動很可疑。”
……總覺得有點不懷好意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怪物身形龐大,但靈敏度并不低,烏蒙看準時機飛出一刀,被躲開了,刀身深深嵌入木屋墻壁。
呆呆地看著秦非手中動作不停,從洞里往外沒完沒了地掏祭壇。
鬼火道:“早餐鋪是今天早上,我們做完任務以后關的門。”看清那些玩家模樣的瞬間,秦非的眼皮微微一跳。一句話就將秦非圈進了保護區內。
才第二天就拉開了整整三十五分的差距,之后顯然也很難彌補。“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受了薛老師庇護這么久,現在還要害死他嗎?”
說話間,卻有一個頂著老虎頭套的玩家迎面走來。烏蒙的刀尖挑起那一小塊冰,冷風灌入湖水之中。
“你是說藏在玩具熊里面?”隔著薄薄一層眼皮,有一道閃亮的光芒忽然晃動了一下。
先前在木屋時雖然玩家們也懷疑過,但證據不足,分析也不足,那種籠統的猜測沒能得到系統承認。那只蛾子垂著翅膀躺在那里,看上去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
谷梁遲疑著提議:“要不我們先看看小秦現在打算做什么?”
雖然秦非是備受關注的潛力股, 加上他在副本中抽中特殊身份, 因而愈發受人矚目。一個接一個,走到絞肉機前的動物仿佛失去了原本應該有的神智。
地上,赫然有著一個洞。其實其他幾人都沒有想過秦非能摸出什么來,因為秦非剛剛將祭壇拿出來后,他們出于好奇,全都上陣摸了一遍。
林業一愣,再望過去時,卻又什么都沒有了。
直播鏡頭中,原本跑在最前方的蝴蝶神色糾結,黑如漆木的眸中不斷閃過思索與疑慮。秦非并不打算很快地第二次進入游戲,15顆彩球已經足夠他在短時間內傲世群雄了。
作者感言
畢竟, 在靠近祂之前,瘋狂下降的san值就足以殺死大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