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
——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如今這枚吊墜依舊和昨天下午剛拿到手時一樣,嶄新,光潔,圣母的懷中嵌著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顆透明的氣泡。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
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
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要敵對的可是整整10多個人。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
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秦非不禁心下微寒。
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不對,前一句。”“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守陰村中,所有的信息都是連貫的,都指向著相同的核心。
“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啊——啊啊啊!!”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
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他的屬性面板也不對勁,san值怎么可能破百?這特么還是人嗎。”
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是的,舍己救人。
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
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
緊張!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
“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
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
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而現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
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他就已經做下決定。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作者感言
怎么會有人把那么珍貴的契約NPC當獵犬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