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中,玩家們沉默地收起睡袋和帳篷。沒人膽敢往前踏出那決定生死的一步。但在那疊拍攝于半年前的照片中可以看出,當時的幼兒園還是以彩虹作為裝修主題。
雪山就是雪山,背后沒有更深一層的隱秘。一點也沒有意外,它盯上了秦非。
似乎也很期待著能夠盡快看見自己出現在眼前。
順著雪坡往下看,那兩個黑點正小幅度的蠕動著,但并沒有挪窩。內里是空的,這一點他們砸上一個壇子時,也已經得到過驗證。
彌羊身后,一條細細長長,像是繩子一樣的東西,正順著坑洞中涌來的水流向上漂來。烏蒙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高低起伏。否則,秦非現在已經把和這房間相關的背景全部扒了個底掉,早該聽見和隱藏任務相關的系統提示了。
他的說話聲有一種幽幽的回響,假如不注意聽,會覺得那聲音好像不是從他喉嚨里發出來的,而是從什么奇怪的不知名的角落傳出。
可攀登眾人如今身處的這座托羅蒙德山,卻是登山社臨時做出的決定。
“你叫什么名字?”秦非嘗試采取迂回戰術。
他的語氣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與不露痕跡的嫌棄,仿佛能夠與孔思明說上一句話,已經是對他的恩賜。越來越近。
沒有人發現那場的異常。“我的蝶啊, 你怎么就把陣營之心給捏了呢!!!”
還好有小秦在,丁立想。青年腰背挺直,皺緊眉頭,將手中的手電按亮到最大。秦非卻從中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你是不是對那個鬼做了什么?”
“這,就是我在開幕儀式上所要宣布的全部內容。精彩游戲正式開始,最緊張、最刺激的動物表演,盡在創世號游輪!現在,請大家和我一起,盡情歡呼吧——!!”宋天跟著崔冉,雙馬尾跟著薛驚奇,同樣安全回到了幼兒園。
秦非彎腰,將耳朵湊到了豬人嘴邊。腳下的地面同樣消失不見。
一行人一起出發,才離開帳篷沒多遠,烏蒙便看見遠處有紅光一閃而逝。
刁明的動作仍未停。
秦非借機仔細觀察著他的模樣。薛驚奇將當前的形勢大致分析了一遍后得出結論:
“爸爸媽媽的好孩子,現在還不能去二樓哦。”秦非看著他的表情,心中已經有了十足的預感。
這東西還是他個把月之前,在中心城里給鬼嬰買小衣服的時候,店員幫他打包時得來的。
一切都是推測而已,又怎么能確定?海底翻轉起洶涌的波浪,秦非連眼都沒來得及眨一下,一股巨大的沖力向他涌來。“這些亡靈,到底有多少啊?”薛驚奇的隊伍中,一名玩家不禁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假如造成這一切的不是秦非,而是其他什么人,谷梁捫心自問,他絕不可能對對方心無芥蒂。系統外觀的模擬很全面,現在,他就連說話聲音都像小女孩一樣軟軟糯糯。
“你!!”大象的其中一個同伴,一位熊頭玩家,憤怒地提起拳頭便要沖進屋內,“你這個騙子!!!”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同樣難以置信:“什么情況??”
那里面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石頭洞,又沒暗藏玄機,已經確定過沒有東西的地方,怎么可能還有新收獲呢?
但只要長著眼睛的玩家都能看出,密林絕對危機四伏。“再在垃圾站里找找。”秦非沒有著急離開。
聞人黎明下意識回過頭去看秦非,卻見對方正低頭,半握著拳,望著自己彎曲的指節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直播大廳里,光幕前的靈體急得團團轉。丁立驚了一下,邁步想要上前,被彌羊伸手攔住。
也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差,秦非抱著“就算是一次性也行,能用一下就用一下”的心態,抬手指向馬上就要對烏蒙下毒嘴的雪怪。好幾面光幕前的觀眾們同時躁動起來。可孔思明的樣子實在很難讓人心情平靜。
“今天,我還有兩件重要的事要向大家宣布。”也就是說,這些雕像交換位置的舉動是在一瞬間完成的。他們走了十幾分鐘,勉強走到了彌羊他們醒來的位置,但這里并不適合扎營,也并沒有營地存在的痕跡。
這家伙真夠不會安慰人的,還不如說他是不夠努力,起碼還能給他增添一點動力。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
倘若這一幕是直接發生的,瓦倫老頭必定要鬧上一鬧。“不能怪我吧,要怪也怪刁明實在太討人厭了,我一罵起來就停不下來……”
作者感言
社區內屢次出現的那個鬼臉圖標,就是宗教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