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三途皺起眉頭。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guī)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qū)的那一刻。
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觸,
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xiàn),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假如想規(guī)避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
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秦非乖巧地點頭應(yīng)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xué)就會!”
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zhì)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
“哎呀。”
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shù)赝献е?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xù)追著秦非跑。“還有每天和尸體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惡心的艾德萊。”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秦非眉心緊鎖。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xiàn)在整個村子里?“……真的假的?”
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8號囚室。”
這他媽是什么玩意?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
林業(yè)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
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銅鏡的左右兩側(cè)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總之, 村長愣住了。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
他后退兩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
凌娜迅速遠離了刀疤,虛倚在墻邊大口大口喘著氣。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zhì)國產(chǎn)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
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還有一些關(guān)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yīng)該和系統(tǒng)交流這方面的問題。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dǎo)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qū)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
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xiàn)的呼聲似的。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npc的神色舒緩了些,點了點頭。
片刻后,有人驚呼:“那是什么東西?!”驚魂未定的一行人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方行去。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14點,到了!”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她露出一種困擾的表情,那模樣,就像家庭主婦在廚房中發(fā)現(xiàn)了許多藏在灶爐下的蟑螂。
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
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規(guī)則世界里的主播們每日都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自然不可能有人去做結(jié)婚懷孕生孩子這種自尋死路的事。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這樣想來,一定是在亂葬崗有什么事耽誤他們的時間了。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在蘭姆的記憶中,他本身也當(dāng)了很久的蘭姆。
作者感言
其實也不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