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老頭絲毫不為所動,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感,極其閑適地噙著一抹冷笑望著秦非。秦非帶著三個一臉懵的玩家掀開塑料簾子,走進(jìn)炒肝店的大門。玩家們在系統(tǒng)播報聲響起時便急匆匆地趕回了活動中心,10分鐘前還人滿為患的空地上,此刻已空無一人。
死者陣營的通關(guān)任務(wù)刷新以后,在秦非的視角下,副本中的18名玩家每人頭上都多出了一根進(jìn)度條,就像秦非看向NPC時能看到的好感度條一樣。王明明的媽媽:“你是要找那群今天剛來社區(qū)的旅客玩嗎?”
同行的玩家冒出一腦袋問號。
這個洞看起來實在有些怪異,從洞口往里看,什么也看不清。……秦非十分好心地提示:“看看我這邊就行了,你最好別回頭。”
沒想到秦非搖頭否認(rèn):“不,不是。”“可是,規(guī)則游戲的系統(tǒng)藏起了其中四塊碎片。”污染源的聲音冷了幾分。莫名其妙多了一重公主身份的秦非,依舊需要履行他身為王明明的責(zé)任與義務(wù)。
一身校服的少年站在客廳中央,面對沙發(fā)上那對笑容詭異的父母,他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可如今得到的時間線卻完全出乎幾人所料。身后的一聯(lián)排玩家也跟著停下腳步。
他頭頂?shù)暮酶卸葪l已經(jīng)從5%上漲到了15%,看來秦非的識相令他極其滿意。每一個小孔中都爬出一條,或是數(shù)條肉色的蟲,那些蟲可以沿著石壁爬行,也可以在水中游,行動速度快得驚人。
耳后的皮膚像是被羽毛擦蹭而過,秦非蜷了蜷手指。秦非緊了緊衣領(lǐng)。秦非知道,R級對抗賽獎勵很高。
這條該死的走廊,只要待在這里,就會不停的掉san。
二樓光線昏暗。地面上垂首低眉的林業(yè)右手反握,寒光閃閃的匕首出現(xiàn)在他的掌心。此刻,祂正用那雙湛藍(lán)色的眼睛望著秦非,和人類形狀不太相似的豎瞳里帶著一點小心翼翼。
“……我總感覺這些眼睛就像在看我。”彌羊胳膊上的寒毛都立起來了。
對面兩名NPC,在提起“王明明”這個名字時,并沒有出現(xiàn)明顯的情緒起伏。
真是不好意思耽誤了老板娘的生意,但如果要怪,還是去怪系統(tǒng)給玩家們發(fā)這種倒霉任務(wù)吧。對面的兩個NPC愣了一下,相互對視一眼。在秦非的鮮血涂抹在祭壇表面的那一刻起,祂便感受到了。
污染源的視線瞟向秦非的手指。“現(xiàn)在,游戲正式開始!”
幾十米距離被拉長成了無限遠(yuǎn)。
碎肉渣。所有人都有著同樣的想法:他是不是,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秦非那邊卻突然傳來一聲很響的大叫。房間門前圍著十來個玩家,分支走廊比主干道要狹窄很多,這十幾個人將房門前堵得水泄不通。那些看不清原本模樣的古怪碎肉塊。
書桌樣式老派,桌板下是兩個上了鎖的抽屜。“今天晚上會死幾個??”聞人黎明盯著那處拐角,半晌沒緩過神來。
不止秦非,雪坡上好幾個玩家都接二連三地低聲驚呼。
也就是孔思明保存進(jìn)手機(jī)相冊的那幾張。這個時候屋外卻忽然傳來動靜。
“所以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秦非問。至于污染源,則和邪神沒有絲毫關(guān)系。秦非打量了門幾眼,收回視線,沒說話。
這里是被污染了的規(guī)則世界,在隱藏任務(wù)的物品上面,感受到污染源的氣息,似乎也很正常。
他抬眼望著他們,清澈的琥珀色眼眸中寫滿親昵:
剛才因為分帳篷而產(chǎn)生的齟齬瞬間消彌,幾人相互對視時,無聲的目光仿佛在說:
他似乎一門心思想做那個隱藏任務(wù),假如隱藏任務(wù)不能完成,他也并不在意自己所屬團(tuán)隊是勝利還是失敗了。
那只鬼背對著三途,捂臉站在距離她十幾米開外的大樹旁。秦非直接搖頭拒絕了。就在陸立人動手的同時,泳池邊緣的空地上,他的三名同伴也同時出了手。
僥幸心理未免太大,也太過膽怯了。秦非原本站在洞口邊,不知他一個人想到些什么,忽然毫無預(yù)兆地蹲下身去。身量高大的男人一臉陰郁。
烏蒙和應(yīng)或面色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我們得下去。”秦非語氣平靜,迷羊的臉卻皺成了包子。就連開膛手杰克也老老實實跟著換了陣營。
另外兩人,左邊那個少年一頭和雪地一般顏色的銀發(fā), 纖細(xì)蒼白, 從始至終一直閉著眼,看起來像個盲人。“只不過,上山的是九人,回到營地里的卻只有八個,女孩的男友沒有回來。”
什么意思?作為罪魁禍?zhǔn)椎那胤菂s已經(jīng)靠著草垛睡著了。
作者感言
宋天道:“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