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秦非望向布告臺右側的另一扇木門。
畫面中,鳥嘴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
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亮。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
“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我們這是要走到哪里去啊……”
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青年眨眨眼,琥珀色的眸子清潤見底,不見絲毫陰霾,語氣親切而友善:“導游您吃了沒?吃的什么?咱們今天什么時候開飯吶?”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流到地面上去了。饒是秦非再如何鎮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徐陽舒跑去問了父親,這才得知了原委。
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
不是,這么突然地開始傳道是幾個意思?
這僵尸還真是有好幾副面孔啊。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沒看清楚。”找到了!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
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可呈現在眼前的卻全然不是那樣。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
“他們呀?我不怎么熟。”宴席就這樣進行著。
“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
那個攔他的人聞言也有點迷茫,他數了數,發現屋里的確只有27張床。秦非扔東西很有準頭,厚重的靠背和把手重重砸在僵尸的背上,將起跳到一半的僵尸直接砸了個踉蹌,屁股朝天頭朝地地杵在地上,長長的獠牙直接嵌進泥土中,拔都拔不動。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
“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有點不信邪,再摸兩下試試。
是真的沒有臉。
雖然覺得奇怪,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因此反而被誤導,覺得沒什么大不了。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修女回答了‘是’,這就說明,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內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那么這個整體,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看清那東西模樣的一瞬,秦非的瞳孔猛地緊縮。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
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
所謂的指引NPC,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導游那樣的角色。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8號轉而改變了策略,他選擇用這個技能來向6號投誠。
……彈幕里的觀眾已經快要急瘋了。
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
作者感言
他的神色淡淡:“騙的就是你這種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