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一行人各懷心事,結伴離開義莊。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
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你他媽——
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不行不行,我得趕快回去了!我得把那些家伙們找到關起來才是……”
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
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你們也太夸張啦。”
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秦非額角驀地一跳。
亂葬崗正中位置。
別家大門都是黑色的,王明明家卻被刷成了鮮紅色。
按鬼火所說,那邊是三個玩家一起行動,如果死者的死因是違規插隊,那另外兩個人肯定也逃不過。而11號神色恍惚。
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
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3號囚徒和0號囚徒向來不睦,四目相對險些打起來。
緊接著,頃刻間,整片亂葬崗地動山搖!
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
難道就沒有什么雙贏的方法嗎?
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
“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依舊高高在上。他們別無選擇。誰知道他眨眼就做出如此迷惑的事情??
又是和昨晚一樣。
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程松在F區滯留了快一年時間,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終于決定升級到E級區。
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有了前面那次6000多分的恭喜,現在這個3000分的恭喜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嘲諷他。
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蕭霄倒抽一口涼氣。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
……
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
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上并沒有任何區別。“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
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怎么?
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可供選擇的只剩下了捉迷藏和四角游戲。
作者感言
直到背后的鬼怪們徹底消散在夜色當中,再不見分毫動靜,已經奔跑得胸腔發疼的玩家們這才稍微停下來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