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秦非是怎么辦到的?“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司機并不理會。
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
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
……“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來的那個人?”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算時,“解鎖新結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醫生的目的性十分明確,他就像完全沒有看見秦非,將目光直接鎖定在了受傷的0號身上。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話題五花八門。
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還有鬼火!
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
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可是他不想問,和系統不讓他問,二者之間還是有本質區別的。這孩子秦非認識,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那個24號圣嬰。
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怕死。
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在等著積分到賬呢。”
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
“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生。
“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
好有行動力,不愧是大佬。
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
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那一定,只能是12號。玩家們似有所悟。
作者感言
突發雪峰因此驚慌失措地沖出營地,行為邏輯上也非常合理。